那个丝质的、绣着蝶恋花图案的、白色的、右下角有个‘春’字的兜衣。
仰春顿时觉得刚刚擦净的汗又要冒出来了。
她之前一直避免去想的尴尬画面倏地占据她所有思绪。
被柳望秋摁在马车上操到喷水,失神地将手中的兜衣掉落出马车,还被林衔青捡起。
那岂不是他听到了马车里的声响?
就算没听到,一个湿漉漉的兜衣也足以让人明白许多东西。
她只得尴尬地咧咧嘴,以手扇风,进而扭开脸避开他灼烫的目光。
“我未曾拿你的东西,是丢了什么贵重的物件么?”
“是的,很贵重。”他不许她躲闪,以手掌盖住她的头两侧,扭正,又以锐亮的目光侵略她的安全感。
“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,你救我那日,它放在我胸前。”
林衔青目光如炬,她实在无法梗着脖子说没看到。于是只得抽搐嘴角,试探道:“哦……你说的是那个玉佩啊。当时卫坤搜你身,我得去问……”
挟制她头的大掌倏地用力,刚好能达到让她理解男人对这个回答的不满、又不会弄痛她的程度。
“柳小姐,莫要装傻,玉佩上面哪有蝶恋花,只有个姓氏。”
“你说贵重,自然是代表身份的玉佩贵重。”
“玉佩不贵重,另一物贵重。”他仍不放弃,眼神重重地、语气轻轻地,“你知道的,我珍重它,所以它很贵重,和其它的无关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林衔青将双手下滑,从头侧滑到脸侧,将她脸颊上触感极好的软肉挤在一起,连嘴唇也被迫嘟起。
“——还、我。”
仰春无奈,发动倒打一耙技能。
“并非我不还你,而是我顾及你的脸面。”她抬手拍掉他的手,“我为何装傻,还不是说出来臊得慌。你一个未婚的男子,揣着人家女子的兜衣,叫别人知道了非得将你告官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将我告官?”
“因为……”
她语塞,脸颊更热了。“自是因为那不是我的兜衣。如果是我的兜衣,我肯定要告官的,叫陆大人来抓你。”
林衔青又露出他森白的牙齿,笑容明朗而得意,但话却不是人话。
“我认罪。”
仰春:“……”
仰春牵着珍珠转身就走,步子又快又急。林衔青自是大步跟上,还朗声嚷嚷着:“弄丢了别人的宝贝,就赔别人一个,不然我要去告官了。”
“那你说多少银子,我赔你!”
“借钱还钱,丢物赔物,我不要银子,我要物。”
说完,他一个侧身挡在了仰春身前。
仰春的鼻子骤然撞进他坚硬的胸膛,有些痛,她揉着鼻骨后退,怒道:“你说就说,怎么挡路呢?”
林衔青连忙捧起她的脸查看,见她并未受伤才柔声道:“对不住。我……”
我只是想拿回那个对于我有特殊意义的东西。
林衔青的心像一块抹布,被人投进冷水里又反复地绞拧,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轻叹。
“是我唐突了,你肚子饿不饿?府里为你准备了菜,还备了一只烤全羊。”他顿了顿,“如果你不想吃,我也可以现在送你回府。”
仰春无声地叹息一声,在他挺阔的胸肌上胡乱揉捏一顿,直到泄了愤才停手。
她看着林衔青愣住又微红的面颊,佯装凶悍道:“撞了我还想让我饿肚子回去没那个道理。我都要吃!”
说完,大踏步向着跑马场外面走去。
林嫌弃这块抹布又被放在太阳下晒得暖暖的。
他快行两步跟上,同时又不忘胸部使劲,让那处肌肉活动起来。方才她骤然上手,他全无准备,胸肌不够大也不够满。今后可再不行了。
一连几天,仰春都和林衔青在各处地方跑。
有官道,有乡道,穿越林间,也去河谷。每天都骑马到日暮尽时再回府。
今日,仰春又一次到了戌时才归府,荠荷已经在门房张望许久。见仰春骑着珍珠‘哒哒’地停在门口,她连忙迎上去,语气嗔怪:“二小姐,你回来的越来越晚了!这天寒地冻的,若是受冻了病了,喻大夫回来看您怎么交代!”
提起喻续断,仰春不由抿着唇紧张起来。
喻续断说要离开月余,去把他的医馆卖了,把珍藏的药材和医术尽数搬来,还要准备过户的东西,已离开多日。
她派了何掌柜和余主事陪他一同回去,当时是他们把喻续断接来的,互相知晓几分,今日就再陪他回去,不至于生疏尴尬。而且何掌柜精明能干,余主事虽然年轻但有几分本事,能帮着喻续断料理妥当。
仰春急忙讨好道:“好芰荷,明日定不会了。”
不会晚回家,但会不回家。
仰春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,问道:“我们跑到哪了?”
蝶恋花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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